最初,柳白以为这些都是上天给自己的惩罚,所以无论是开始的通过万花筒般的悠长隧道时对身体的强力撕扯,还是后来周遭一切默默漆黑的空间带来的无力和空寂感,柳白都暗暗忍受着,甚至时不时有些自罚罪有应得的快慰,直到一阵高空骤然跌落时巨大的失重感袭来,柳白还是不由得大喊大叫了起来,他恐高。

        耳边急速的风声掠过,眼前突然见到了天空,只是清空背离自己越来越远,直到一阵无法言诉的剧痛从身体各处涌来,他知道“落地了”便没了知觉陷入了黑暗。

        清晨,晓烟雾霭笼统的山腰处,柳白打着哈欠揉着眼睛走出山洞,洞口外是一处约百平米见方的山崖缓台,栅栏绕边,水缸长条凳等家具物什散落,宛如一派农家院的样子。柳白拎着一面老旧的拨浪鼓,走到水缸前,取瓢舀了半瓢水,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感到清醒精神了,走到院落中央,右手举起老旧的拨浪鼓,口中念念有词地撵动起来。

        咚咚咚咚,鼓声虽不大,却很悠长,发自山腰在山林间传荡了起来。接近山腰崖台不远处的密林中突然飞起几十只宿鸟,叽叽喳喳不得不早起觅食去了,好像水波荡漾一般,从最初的惊鸟起初,一路惊鸟咋飞,似乎一道山风吹过密林,吹向崖台。

        如有实质的山风,带着一路惊鸟扑到崖台边的稀疏林子,从林中呼啸而出,是一只吊睛白额大猫,巨大的山虎口中叼着一只胖胖的草羊,向着院落奔来。

        山虎奔近院落,一跃而过人许高的零散木栅,空中蜷缩翻滚,落地时已然变作一条虬髯莽肌的大汉,丢掉草羊单膝跪坐在柳白身前道:“主人,这几日的肉食带到。您说的那几样草木,我巡山游曳时发现了几样,其它的俺去山侧的林子再找找看。”

        柳白看着面前单跪的大汉,尴尬的脚趾直抽,没好气的说道:“胡叔,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跪不要跪,你咋听不进呢?”握着大汉的手臂用力的拉扯站起“那些草木不用太急,不过是些吃食,找到找不过都无谓的。”

        然后举起手中小鼓道“我先帮你稳定下阴神,最近山中前后可有什么异动?”随即又念念有词地摆动了几下小鼓,然后将鼓面贴在了大汉的额头上,虽然仅仅几个微小的动作,却似乎重如万钧,柳白额头脸颊沁出一层细汗。

        随着小鼓在额头的摩挲,大汉头颅周围飘出些斑斓黑气,隐隐由头顶没入体内,大汉胡叔接着大吼一声,身上的筋肉蟒肌似乎又扎实了许多。

        胡叔边活动浑身筋肉边道:“主人,今日俺来陪你练习吧。”

        “也好,我可省省心神。稍等,我去放好怅鼓”转身走进洞中,再反转出来时已收拾利索,也光着上身,下身套着条老旧的灰色裤子,看着料子是好的,只是应该是由大人裤子更改而成,针脚手工差了些,仅仅不露肉而已,再往下,脚上蹬了双黑面白底的布鞋,鞋面这会露了肉了,右脚的大脚趾隐隐约约的进出着鞋面。柳白毫不在意,扩了扩胸踢了踢腿道:“走吧,胡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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