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通本来怒不可遏的追着梁盼弟准备打,可是听了林凤的话,立刻向后一退,恭敬一礼道:“一切听从林獠吩咐。”

        “对吧,范公子你看这样多好,问题解决了。我想现在就算我想让三姐走,她也舍不得。在大明你们两个要做夫妻很麻烦,要讲门当户对,又要顾忌街坊闲话,只能这么偷着往来。到了南澳,有我林某在,你们两个做夫妻没人敢说个不字,你看这有多好?”

        范进笑了笑,竖起根大拇指道:“林船主,怪不得你能打下这么一片基业,又想着当皇帝。做事确实有些手段,手下能笼络住这么些豪杰,范某要写个服字给你。”

        林凤也笑了起来,“能得范公子夸奖,林某倒是面上有光。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一家人,我的船就在码头,等到一会二姐来,我们几个一起走。一家人最重要就是整整齐齐,等到了南澳,我请你吃鲍鱼。”说着话,他向范进伸出了手,拉着范进站起来以示亲热。

        作为个渔民,林凤没读过书,所受教育大多是来自民间讲古或是看戏。故事里敌国大将宁死不屈,己方就多半要去亲解绑绳以示安抚。这样一来,大半都会归顺,成为一家人。他这个举动,也是这种怀柔之意,想要把两方的距离拉近些,让彼此成为一家人。

        此时的局面,看上去确实一团和气,范进在他的怀柔攻势下终于答应入伙,接下来就是明臣英主相遇的传统桥段。范通等人也都松了口气,几个汉子抱着肩膀看着这里,范通的脸上则露出一丝意味不明地微笑。

        梁盼弟急得眼泪在眼眶里转,却想不出该怎么样才能让范进拒绝林凤的邀请且能全身而退。

        变故,就在林凤与范进彼此搀扶一处时,发生了。

        范进看上去是想与林凤表示亲热,一边笑一边主动的拉向了林凤的手,这一点也没什么奇怪,林凤甚至很主动把自己的手送到范进手上。范进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显得人畜无害,即使是一干积年盗匪,也不这样的握手会有什么问题。

        可就在两人的手接触的刹那间,范进的左手抓住林凤右手,随即猛地一个锁脉擒拿,扣住了林凤的脉门,全身的力量在刹那间爆发出来,即使以林凤的身手,竟也是无力挣脱。接着一折一拗,将林凤的手向上弯折,右手拇指收缩四指齐出,朝着林凤胸隔位置戳去。

        砰。

        一声闷响,声音并不响亮,如同是有人拿着锤子,轻轻打在了县衙门那老旧的鸣冤鼓上,声音低沉而无力。但是这一鼓于仓库内众人而言,却似一记惊雷,响彻云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