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让她补上查差价,要么交出酒楼,袁秋田如是想着。

        他的伙计了解过,这寡妇不好惹,原本是在码头卖狗肉的,人很泼辣手上也来得,人送绰号抢钱梁。在衙门里有关系,前段时间帮巡抚办军粮,甚至与牙行陈员外那有些关系。

        这样的履历,基本可以确定,她是在卖狗肉的时候遇到某位大员,多半被收了房。至于这个大员是不是巡抚,袁秋田搞不清楚,也懒得过问。西关有西关的规矩,她一个寡妇,又能怎么样?

        就在他盘算着该如何收拾这个寡妇,让她懂一点西关规矩时,第二波打击又到了。寡妇手下的伙计开始在十八铺搞赠送,送的都是自己酒楼里的独门点心:双皮奶、虾饺、虾仁烧卖乃至改良的叉烧。

        这些广味点心有的是清朝搞出来的,有的即使现在有,做法也略原始。范进提前把后世的点心或是做法发明出来,自然极符合广州本地人口味。在以挑剔的态度吃了虾饺和双皮奶后,袁秋田的想法已经从便宜不能被外人占走转变为:这个娘们不赶出去,自己的买卖就做不下去了。她到底用了谁当厨师,这些好吃的点心又是怎么发明出来的。

        酒楼正式开张,是在文澜书院招生的三天后,与其他来十八铺经营的商人一样,梁盼弟的贴子下到了十八铺大小商人的铺面里,袁秋田作为业内大佬自然不会被排除在外。

        望着手上烫金请贴,以及上面那龙飞凤舞的大字,袁秋田总觉得这字有些眼熟,却想不起在哪见过。作为大商人,他自然能写会算,但是论书法,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和写贴子的人比。

        “按我的吩咐,把几份礼都送过去。一是叶超然叶教习,一是潘管家,再有就是苏会首。这酒楼不是想干就干的,不通过行会,就得封门!”

        “小人明白,那这酒席,老爷去还是不去?”

        “当然要去,总要有人教这个寡妇知道下西关的规矩!”

        鞭炮噼里啪啦地爆响,一群孩子在一边等待着拣拾未响的哑炮来玩。酒楼请了吹鼓手,又请了狮队来舞,场面铺陈的很热闹,吸引了不少目光过来。美艳的妇人与一个清涩的红眼少女在门首接待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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