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生意……这不算什么的,只要你们两个没事,我的生意好坏都不重要。传我的话,莲蓉饼从今天开始,每天只卖三百个,过期不候。天气这么热,人不能累坏掉。至于今天,我已经和外面说好了,现在收工。所有人休息。”

        熟悉的声音响起,梁盼弟和胡大姐几乎同时抬起头来,随即便见到那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门口,正手摇折扇含笑看着她们。

        “进哥儿!”“进仔!”

        两个女人几乎同时发出声音,但是反应截然不同。梁盼弟几乎一头撞进范进怀里,两手紧勾着他的脖子先自猛亲一阵。胡大姐儿刚跑两步,忽然尖叫一声,双手挡在脸上,“丑死了丑死了,什么都没打扮……进哥儿你先出去,我收拾好了你再来。”

        “收拾个什么啊,你这个样子就很好,很清凉啊。”范进笑着,走上前将胡大姐儿也抱进怀里,上下打量她几眼,点头道:“比我离开的时候似乎胖了些,头发也变黑了,很好,就是要多吃多保养身体才能好。开这个店呢,是让你们享福的,不是让你们受罪的,如果开了酒楼反倒要吃苦,这店就不做了。”

        “不行啊……店的生意现在这么好,怎么能关掉。其实再怎么辛苦,也比在乡下种田好过多了,我们乡下人,从来不怕苦的。进哥儿你先到外面去,我换件衣服再去找你。我……我现在身上都是面粉,会弄脏你的衣服……呜呜”

        半年来万般相思,各样辛苦,随着这一阵亲热,就消散无踪。那些盲女虽然无法视物,但是在梁盼弟指导下,做些简单的辅助工作还是可以。由于人力紧张,她们也被拉来工作,厨房炎热,几个女子大半身体在外面露着,听到这位东家回来,倒是没有回避或是害羞的意思,反倒是欢喜地站起来,向前摸索着,

        “东家……东家回来了?东家,我们有很努力的在练功,客人都说我们唱的好。”

        范进叫停了饼业,人就放了假。拉着梁、胡两女以及林海珊走进雅座里坐下,又亲自下厨炒了菜,算是对两个女子辛勤操持酒楼的回报。梁盼弟则抱出了帐本,向范进汇报着这半年来酒楼的经营情况,收入支出盈余,以及所遭遇的好事或是坏事。

        其实以她去罗山的频率,这些事之前已经汇报过,现在这么说,无非是在林海珊面前表示,自己与范进的关系是不一样的,这酒楼就是一个证明。

        范进则抱着大姐儿,又将前线的事对她们做着说明。他这半年实际没去过前敌撕杀,自然不会有风险,可是听到他讲前线的故事,讲到罗山蛮的覆灭,依旧让胡大姐紧抓着范进的胳膊不放,生怕一松手,他就又飞掉。

        “进哥儿……你不能再去打仗了。你要是再去,我就告诉大婶,让大婶罚你。阿爹说战场死人无数,刀枪无眼万一你受了伤怎么办?你是读书人,又怎么会打架,应该好生念书考功名才对。这些天,咱们酒楼来了好多书生办文会,他们都拿扇子不拿刀,你该向他们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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