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交涉下来,大概得知,有人给上级发了话,需要官兵来保护这支船队在这一段水域的安全。可是过年期间,军卫的军官都去喝酒赌钱,没人愿意吹风受罪,只派了几个兵看看,见没事也就放心了。等到听说船队遇袭,再集合队伍赶来,就什么都耽误了。

        由于这事是谁的命令,又是什么关系还都搞不清,这些官兵也不知道后果会怎么样,现在只能是想着把这伙盗贼铲除,将功补过就是,没人太把这事当回事。

        等回到舱里,将这些事于张舜卿说了之后,范进问道:“会不会是知道你在这里,派来保护你的?”

        张舜卿想了想,“确实有这个可能,这种事不像是地方衙门做的,确实像是来自上面的一句话,不好说的太明白,下面的人就不知道具体的尺度,于是不当一回事。否则的话,昨天晚上就不至于要范郎亲手杀贼,更不用你去驾船救人了。”

        范进笑着揽着女子纤腰道:“我都说过了,我不会……”

        张舜卿拦住范进的话,“退思想说的,妾身都明白。我也想过了,总归薛姑娘于我有旧,不能看着她被一群狐群狗党毁了。范郎把人救回来,算是有情有义,我自是双手支持。自古篱牢犬不入,只要我这里把篱笆扎得紧紧的,什么狐狸也溜不进来。”

        范进苦笑道:“我现在想的不是这个,而是那些人沿途保护,会不会看到我们一起在甲板上看风景的样子。”

        “看就看到了,光明正大,有什么好怕的。反正……进了京,我也会向父亲禀明一切,身已属君,此心无悔。天下才俊无数,妾身非君不嫁。夫妻恩爱,与他人有什么相干。”她将头靠在范进肩上,脸轻轻蹭着范进的脸,“范郎,你昨晚上忙碌一夜,一定累的很了,妾身服侍你休息吧。”

        “恩,你也等了我半夜,又不比我身体好,赶快睡下才是道理。”

        白天里,两人自是不好做什么,甚至连衣服都不能脱,就这么抱在一起相拥而眠。张舜卿抱的格外用力,死死缠住范进,在他耳边道:“范郎,都怪你不好。现在你不抱着我,我就睡不安稳,你说这可怎么办?”

        “那还能怎么办?就只好一直抱下去了。”

        “一辈子不许松开!你松我也不会松开,就算你打我骂我,我也不会松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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