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四周做了加厚处理,窗户和门都挂上了厚厚的棉布帘子,车内又垫了厚棉被,很是暖和,外面的冷风吹不进车厢,也化不开车厢内如火热情。

        他知道,在车里还有一位更美的奶奶在,陪着那位举人老爷,就连家里的丫头,虽然岁数略大了点,在乡村里,也是一等一的绝色佳人。而现在,她们都在车厢里,那位举人老爷想必可以对她们为所欲为。

        一念及此,大柱子的脑海里涌现出许多画面,有在庄稼地里无意中见过的,也有赶车路上的目睹,只觉得丹田之下一阵热流涌动,偷眼看向跨辕的仙女,见她依旧愁眉紧锁的模样,心内却又是一阵失落。

        人家根本不会在意自己这个小车夫想什么,她们担心的,只是那位举人老爷会不会误了考期。还是读书好啊,下辈子一定要做个读书人,车夫大柱如是想到。

        由于杨家船队受了损失,船只有破损,杨世达又受了惊吓染病,接下来肯定要找地方养病修船,如果再继续同行,考期肯定要误。再加上凤鸣歧担心张舜卿随队行动目标太大还是可能受到攻击,两下在济宁分手。由薛五和桂姐随同范进一行上京,凤鸣歧则保护着商队按他们的速度北上进京去完成交割。

        范进一行周转,于河北省内买了大柱子这挂马车,乘这脚力完成最后一段行程。

        离考期越来越近,范进固然是无可无不可的态度,张舜卿却开始督促爱人的学业。这位女公子自身本就有状元之才,为范进看文章并不费力,更重要的是,对于这一科的春闱而言,她的教导更有针对性。

        八股被称为时文,并不像后人想象的那么死板,相反其很强调时效性。如果文章做出来与当时的潮流不相符,不管文字多好,也没法中试。这也是很简单的道理,毕竟考八股的目的是做官,一个人连自己所处时代的文章流行都不掌握,可见其对时事的关注何等淡漠,这样的人做文章还行,做官多半没什么作为。

        除了时代风气,考官的个人好恶文风追求,也是需要考虑进去的因素。毕竟文章是由人看,主观性非常强,如果文法不合考官审美,也别峡谷内过关。举子进京后运营的时间,有很大一部分就是打听考官风格,购买考官当初中试时的文章,以及平日的一些出版窗稿,去揣摩他们的文风,争取让自己的文章文法符合他们的心意博得考官欢喜。

        大多数学子都会遵循这条路,并且也会付出努力,但不管他们再怎么用功,也终归是追赶潮流而已。张舜卿则是引领潮流的人,两下比较高低立判,自然她的作用更大些。

        在当下而言,张居正的好恶远比考官好恶来的重要。一篇文章如果文法或是里面内容不为张居正所喜,就算写的再好,也不可能有所得。知父莫如女,女儿对父亲的文风乃至喜好,自是最熟悉不过。是以她现在的教导方法,就是告诉范进,自己爹爹的文章风格是什么,他的治学观点为何,对圣人经意是怎么个看法,喜欢看到什么文章。这种教导方法自然是科举捷径,同样也是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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