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阵阵雄壮有力的堂威声中,上元的父母官精神抖擞地坐到了公案之后,“明镜高悬”的匾额之下,开始了自己一天的工作。

        范进的精神不错,心情也很好。这种好心情来自两方面,一是昨天晚上郑婵的表现。由于自己没收用那娘两个,郑婵昨晚上表现得格外火辣,一声声亲爹叫的人骨头酥。二是不久之后即将发生的事情,令他充满期待。

        关清与张铁臂都在堂上,对付余得水这么个年过花甲的老朽,自然是手到擒来。自己不用亲自动武,官府体统得以保全,范进自是格外有精神。用力一拍惊堂,将余得水叫到面前问道:“本官昨天给你的传票,嫌犯如今何在?”

        余得水毫不在意地回答道:“嫌犯不在杨家,因此不曾传来。”

        “哦?人既不在杨家,那你可曾问了,两人去了哪里?”

        “回太爷的话,下役问过,两人离开杨家数日,自身又只是家中奴仆并非主人,杨家人也不知情。”

        “那这么说,岂不是找不到了?”

        “这……人海茫茫不易寻觅,下役只好豁出去这把老骨头,多跑几个地方,把上元县翻个底朝天,力争找到嫌犯踪迹。只是担心两人跑到外县,这便有些麻烦了。”

        范进冷笑一声,“你这偌大年纪,本该在家享福弄孙,如今要你在上元县内四处搜寻,怕是有些力不从心吧?本官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不忍你把老骨头就这么断送了,且派个人帮衬你一些。张铁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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