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进脸上露出一丝冷笑,“瑾儿,你不老实啊。我是父母官,你作为我治下子民,理应对我以诚相待。你倒好,先是拿好话糊弄我,后来又打发个丫头来顶缸,当我是什么?敢欺骗父母官,你说说该怎么罚啊?”

        男子说着话已经低下头,宋氏的手在男子的胸前推拒着,却全无力量,头被对方的手束缚着,无从躲避,感受着对方口中喷出的气息,宋氏只觉周身瘫软眼前发黑。心内泛起一个念头:爱怎样就怎样,随他去吧……

        樱唇再次被攫取,与上次书房里的情景一样。但是与上次相比,这次男子的动作更大胆,也更放肆。伴随着“嘤咛”一声娇啼,宋氏的身子瘫软如泥,落在男子怀中。

        不管如何泼辣大胆,她终究是良家妇女,即便是丈夫也不曾如此冒犯,此时连最后的城池都失了守,也就再提不起尊严。两颊生火,体软如酥,任对方肆意抄掠,无所不至,口内的哀求不知几时已经变成了意义不明的呢喃。

        多日以来辛苦操持家业,耗费心力调度资源,堪称身心俱疲。本想要为家族延续一口元气,不想最后还是落个全军覆没的结果。如今内忧外患齐至,不管表面上如何镇定,实际心中早已经绝望。疲惫与绝望的情绪交叠,意志的防线早已瓦解。当范进的手侵入最后的防区时,绝望的情绪如同海潮一般没顶,心内想着:只当是为了保全家业,就随他摆布一回就是了。

        那种随时可能被撞破机关的紧张,于此时也变成了某种调剂,让她变得格外敏感。可就在她的火头被调弄起来,只当范进接下来就要剑及履至的当口,范进却突然放开了手,退后一步面带微笑的看着她道:

        “好个水做的女子,果然是男人的恩物。杨世达有你这样的老婆是福分,非要去乱来,也活该有报应。”

        宋氏只觉得周身无力,险些坐在地上,拼命扶着墙才没瘫下去。她面如火红,呼吸急促,眼中满是幽怨之色。“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如今这里又没人能坏你好事,你又何必如此?你想要就要,这么折磨人是图什么?”

        “没什么。无非是让你体验一下本官当日的感受罢了,你可知道我看到扣儿时,是什么感觉了吧?看你这情形,多半也是久旱的庄稼,又何以非要自己找罪?”

        “妾身知道错了。可是……可是妾身真的不想做对不起相公的事。当初相公行止不端,我只是赌气想要也找个男人,来报复他一下。可是后来冷静下来想一想,又觉得大为不妥。总归男女有别,我一个女人,不能像男人一样。何况相公浪子回头,要痛改前非,我便原谅他了,又怎能再做对不起的事。再说扣儿是个大姑娘,总归也比我这妇人要好。大老爷开看恩……便饶了我吧。这次只要你帮杨家过了这关,满院丫头随你挑选,你要谁我都给。”

        “那我要胭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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