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大内总管的接班人,春来平心而论,没干过一件伤天害理的事,兢兢业业,恪守本分。

        可清慧县主是皇帝喜欢的人,皇帝若爱而不得,他迟迟不肯助她一臂之力,那是不忠。主意是他干爹出的,他若执行,就是不孝。

        不忠不孝之人,哪配继承大内总管之位。

        但又实在迈不过良心那道坎儿,背对众人,独自蹲在小泥炉边,内心天人交战。

        铜壶内的水已经烧开,啁咤作响,水汽从壶嘴喷出来,喷上他的小脸,烫得他差点成了白灼虾。

        他疼了一个激灵后,忐忑的打开药包,将白色药末倒进沸水里。

        再用浸过水的帕子垫在壶把上,拎着铜壶到桌前,翻开扣在桌中央的茶杯,斟上满满当当的一杯。

        细声细气道:“县主,您先喝一杯解解口,不过水太烫,您放一放再喝。”

        随后又问小杨柳茶叶放在哪的?小杨柳信手一指,告诉他就在靠墙的矮柜里。

        春来唉了一声,提着铜壶要走。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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