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殊12岁发病失明的半年里,是有一个小孩儿经常和医生们一起出入他的病房,不声不响,偶尔待他病房里看书能看一整天。

        那是他时隔两三个月的第一次开口和人说话。

        “你也长住在这儿?”

        “是的。”

        在当时12岁季殊的认知里,长住医院的不是病友是什么?

        那稚嫩的童音季殊至今留有印象,所以那个小孩儿是云乔?不是病友,是医生家属?

        季殊和云乔曾有过的交集可以简单概括为,季殊的上一任主治医师司安是收养了云乔十来年的爷爷,在季殊12岁第一次发病入住司老所在医院时,云乔也在那里。

        元旦前一晚云乔接到季老太太打来那个求助电话时,他并非在异国他乡,而是刚巧在国内给司老扫墓。

        年初的京郊病房外,季殊认为的他们的这一世第一次见,云乔没有告诉其他人,他给季殊的卡片上没有留下署名,他当时的身份还是司安养孙司鹤希。

        “鹤希”这个名字并非是司老给取的,而是云乔五岁前还在姚家时被取的名。云乔在姚家还有一个养兄叫姚鹤宇。

        五岁的云乔被姚老太带往滇南省偏远城市看姐妹时,意外“走失”,被好心人送去警局后,警察不断询问后,云乔给出了自己的姓名。

        但当时的姚家因为种种原因还没给“自闭儿”云乔上户口,加上又是跨省“走失”,以及姚家后续没有报警找人,最终云乔被送去了警局所在片区的孤儿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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