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河中学校门口,仅有一条窄窄的单行道。

        每逢放学、周末放假,校门口来接人的车就会从门口一直堵到东大街,今天也不例外,而且那些杂七杂八的破三轮、小轿车里,还多了几辆工地上的大货车。

        听说东大街后方的杂草丛生的空地,要修大楼了。

        严久深身上套了一件灰黑色的套头衫,双手揣在兜里,嘴里敷衍地咬了几下口香糖,侧目抬头往边上缓慢挪动的大货车望了一眼,随即收回了目光。

        抻了抻身子,严久深快步向东大街那边走去。

        他摩托车停那儿了。

        刚刚赶到东大街,远远地一望,就瞧见几个低年级的学生,瞧新似的围着他黑色的拉风摩托车,时不时还上手摸几下。

        严久深咬着口香糖,不疾不徐地朝着他的摩托车走过去。

        他面相天生冷感,眉浅尾锋,只要唇角微微下抿,便是不怒自威的模样。

        而他这张脸,还是在这片区混熟了眼的刺头儿的脸。

        他刚靠近那里,嘴里的口香糖吹了个不大不小的泡泡,“啪”地一下破开,刚刚还围在摩托车旁的学生四散开去,全都涌进周围的几家小卖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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