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有失望的收回目光,池岁背着他不太重的书包,匆匆地跑出了校门。

        今天下了雨,从校门口到东大街那一截还算好,路上没什么泥坑,才洗好的白色帆布鞋没有弄脏多少,只是随着东大街往前走了几十米,要拐进回家必经之路的小弄口的时候,池岁轻微拢了一下眉头。

        他有轻微的夜盲症,光线不是太昏暗的话,倒是还能模模糊糊看清个轮廓。可这条小弄口,压根没有灯。

        池岁倒是不怕黑,这条路他已经来来回回走过不下百遍了,就算是闭着眼也能畅通无阻地走过去。

        只是——

        池岁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白鞋,实在不想这么短的时间里,又刷第二遍。

        他微叹了一口气,先是闭上了眼睛,往小弄口里走了几步,迅速适应好了黑暗他才又睁开什么也看不清的眼睛。

        黑彻的瞳眸直直地落在一个飘忽不定的地方,没有焦点。

        池岁凭着白日里的记忆,小心翼翼地左跳又闪,避开了好些泥坑,估摸着走过的路程,差不多要过了这一段小弄口了,鞋子也没有打湿多少,池岁生出一点愉悦地心情来。

        最后一个小坑,池岁稍稍踱了一下步子,轻快地就往前一跳——

        猝不及防撞到了一个闷湿温热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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