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四人横躺在拼接起来的两张小床上动弹不得。

        只有小儿子袁威受伤最轻,左眼太阳穴旁一条深深的血痕让他破了相,他抱着苏二娘的胳膊,颤抖着依偎在她的身旁,低声抽泣着。

        要到了这个时候,苏二娘才真正后悔,她为什么非要强出头去对上高天?她为什么没能像刘三娘那般机灵,当机立断也找袁庆拿了休书,远远地脱离了这滩泥淖?至少她还能在外面想方设法来救自己的儿女脱身。

        苏二娘的眼睛落在身侧昏迷不醒的袁飞鸣身上,他早就在山外安置了外室,说什么狡兔三窟,不知在外面生下了多少儿女。

        她的儿女留在这里受苦,外面的贱人带着儿女独自逍遥,不知会有多高兴。他若是醒来,说不定为了保血脉,都能狠心将最后的家底留给那些贱人!

        都是为了保血脉!苏二娘惨淡地哽咽出声,若不是为了保飞龙峰的血脉,他们何至于跟高天翻脸,何至于去设计一个年幼无知的女子?

        如今飞龙峰引以为傲的嫡系血脉直接被始祖剥夺,他们什么都没能留下,她能做的只剩下了保的她的儿女。

        庞炳坤转过身,一一扫视飞龙峰诸人,冷声说道:“都看见了吧,如实坦白交代,便能从轻发落。若是知情不报,被‘甄言丹’查了出来,必叫你们生不如死。”

        耿青梅的眼珠子缓慢地转动了一下,她提声对着庞炳坤叫道:“我有话要向掌门交代,我要见掌门。”

        庞炳坤连半点眼风都没给耿青梅,他冷着脸接着说道:“瑶溪矿场向来是只能进不能出的,奉劝大家主动提供有用的消息,争取网开一面重新做人的机会。”

        庞炳坤说完,缓步出了牢房,留下冯铿、夏放、耿志坚等人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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