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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诗韵在西坡乙字十号院子的花厅中设宴,宴请何秀丽,两杯酒水下肚,何秀丽迫不及待地跟华诗韵吐起了苦水。

        “华长老,我真羡慕你呀!你看看我,一个失去了武功的太上掌门,真是比一个没了羽毛的凤凰,不,简直比一个落水狗还要让人嫌弃!”

        “这几日,我绞尽脑汁,费尽心血都没能弄到一本新秀赛的武功秘籍,成了各门各派的笑柄,也只有你这里我还敢来,其他的地方,”

        何秀丽烦恼地挥了挥手,伸手端起酒杯,豪放地一仰脖子喝干了,‘嘭’一声将酒杯放到桌子上。

        她接着叹息道:“其他地方都恨不得见着我就关门放狗。倒是席映月那个新掌门,有飞云门给她长脸,处处比我吃得开。你说说,她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女子,没有我在背后撑腰,她哪里坐得稳青衣门的掌门之位?”

        这话,华诗韵听不下去了,她跟何秀丽的交情还没到听这话的地步,她正待伸手给何秀丽满酒,站在何秀丽身后的方彤,已经上前一步执起酒壶,一边给何秀丽添酒,一边低声地抱歉道:“太上掌门这几日事事不顺,还请华掌门多担待些。”

        华诗韵吃惊了,江湖门派规矩松散,但也还没不讲究到随意那个青衣门的弟子都能跟她这般说话。

        果然,何秀丽飞快地转头,挑起了一双秀丽的眉头,厉声呵斥道:“多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地方?你先回去自省,若不知错在何处,且让席掌门先教教你!”

        方彤应声跪了下去,低声领命道:“是。”说罢,再也不敢抬头看人,低垂着头,逃也似的出了院门,回去自省去了。

        华诗韵的眼光闪了闪,慢慢地垂下了眼帘,她伸手端起酒杯,也不劝何秀丽酒,慢慢地独自抿了一口。

        何秀丽用手撑着头,暗自妒恨地上下打量了一眼华诗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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