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怀德越是这般说话,叶夫人越是气愤已极。

        她没法生安馨的气,她暗中的心思也没法跟其他人言说,她在府中孤立无援,若是不能像德哥儿的婚事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成事,她的满腔心思都要落空。

        她明明跟那人都计划好了,偏偏出了这么一回事,五皇子妃只怕要跟安家无缘了!她悲从中来,她的德哥儿怎么如此命苦?

        她的眼泪飚了出来,她伸手捂住脸面,‘嘤嘤’地哭泣道:“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逆子,你这个逆子生生要把我气死了。”

        叶夫人难过的不能自抑,当年若不是她被安志坚抢先救下,她爹若不是贪图安国公府的荣华富贵,她怎么会嫁到了这个家中,连个说说贴心话的人都没有?

        她若是跟她的郭哥哥成就了姻缘,他今日好歹也是吏部右侍郎,就算没有了国公府的满目锦绣,通府繁华,可她有了一个知冷知热的贴心人,又怎么会连儿子的婚事和前程,都要靠暗中的算计才能行事。

        叶夫人越想越是难过,她俯身趴到身旁的长几上失声痛哭。都是战乱,都是让安家享有如此富贵的战乱,毁了她的一生。她的德哥儿和她怎么都这么命苦?

        眼见着叶夫人越哭声音越大,安怀德实在无法劝慰娘亲消气,他俯身磕了三个头,失落地对叶夫人说道:“娘亲莫气,是孩儿不孝,让娘亲难受,孩儿这就出去自罚其身,让娘亲消气。”

        说罢,他站起身来,大步出门,对着他的小厮随风喝道:“还愣着什么,赶快去去我的马鞭来。”

        他一边说,一边解开上衣,露出光裸强健的身体,等到随风把马鞭取来,他跪倒在地,一声不吭,举起鞭子反手就狠狠地抽在了自己的后背。

        ‘啪啪啪’的皮鞭声不停地响了起来,语琴跪倒在她面前,连声请求道:“夫人,二公子在门口用皮鞭抽自己,背上鲜血淋漓,就快伤及内腑,快要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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