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明日我再问他。”诚王的声音响了起来:“这事既然作罢,火药已经运进来,尽快布置人手炸开堤坝泄洪,洪水一泄,我们就出山去。”

        “是。”陈先生的声音响起来,“殿下刚刚痊愈,不宜操劳太甚,早些歇息为好,卑职这就告退。”

        卑职?诚王身旁有那个陈姓手下,跟你诚王说话如此直言不讳?

        南宫翎没有再多听下去,诚王不打算在阜山之中兴建新城,他们能做的文章不算多。他收起窃听阵盘,闭上眼睛睡了过去,他仔细查看过了,阜城中没有先天高手,不足为惧,可以安心睡一觉。

        安馨好好地睡了一觉醒来,自觉神清气爽。黎明前的黑夜中,她听见了南宫翎均匀的呼吸声。咦?他没有叫醒她,反倒自己睡着了?

        安馨躺在温暖的被窝中没有动。

        南宫翎警觉得很,她一动他定然就会醒了。这几日,南宫翎比她更累,他守夜的时辰比她更长,这一趟真正辛苦的人是他。

        安馨默然反省,昨夜她听见汪正豪向诚王呈上了计划,想要借用天然的暗道,在阜山中暗中兴建新城。

        这等惊世骇俗的计划,太容易招人眼目,汪正豪胆敢提出来,莫非对诚王和定远侯府而言,情势已经危急到要占山为王的地步?他们从盛京城出来,可没有听见过风声。

        安馨静了静,她哪里能够听得见什么风声?除了罗志超出京时给她的消息,这几日她又变成了聋子。她可以向南宫翎索要天鹰宗的消息,可他们到底是分属两派。

        唉,没有门派强大的支持,没有比诚王掌握更多的消息,那种掌握局,随时都在作弊的感觉消失,真是令人不爽。安馨再次决定,回山之后,定然要请求师父同意她去事务堂历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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