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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王装扮成一个奔丧的孝子,身穿粗麻孝服,坐在极其简陋的马车里,无言地看着埋头装着低泣出声的安馨。

        要等着马车驶出城门十里路后,才无奈地低声抱怨道:“这事要是让其他人知晓了,父皇定然怫然不悦,你有功也要变成无功,无罪都要变成有罪。”

        他万万想不到,安馨竟然让他穿上孝服,他是帝后的嫡子,穿上这个是要诅咒父皇母后去死?

        安馨低不可闻地哼了哼,“三哥文不成武不就,做不得夫子骑不得马,能找到这样的身份遮掩,舒舒服服坐在马车里,我若是你就不会抱怨了。”

        她压低声音提醒道:“正是要让人想不到,你才能逃脱追杀。不是你们说老程家势大,再怎么小心也不为过吗?我就不明白了,老程家都是白丁,真有这么可怕?”

        “唉!”福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老气横秋地说道:“小妹,你年纪还小,不知晓前尘往事。”

        她无辜地看向福王,路途遥远,行路无聊,安馨不好当着福王的面,修习武功,福王愿意细说皇家秘辛,她当然要鼓励他。

        福王见她想听,倒也没有卖关子,压低声音说了下去:“这老程家,在前朝就是世家望族,在这莱江北岸根深叶茂。我只说一样,你就能明白,前朝之战旷日持久,老程家在朝中的文臣武将差点死绝了。”

        咦?怎么会?

        安馨挑起了眉头,武将战死沙场还说得过去,文臣如何能轻易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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