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展开密信对着篝火细看。

        彭胜云敏感地察觉,辛啸天的脸色转瞬间变得惨白,气息也粗重起来,一下子就到了爆发的边缘。

        没等他旁顾左右言他,转移辛啸天的怒气,辛啸天的怒气忽然又收敛了下去,转头淡声对他吩咐到道:“笔墨伺候。”

        彭胜云答应一声,亲自去旁边的篝火边上,从行李中找出了笔墨纸砚出来,先磨好了一砚墨,才端回了辛啸天的身旁来。

        辛啸天已经把先前的密信烧了,神情中也没有了半丝的不虞,他平静地提笔写好了密信,亲自绑好了密信,把驯鹰放飞了出去。

        要等看不见驯鹰的影子了,辛啸天才转头对彭胜云吩咐道:“歇了吧,明日天一亮就启程渡江,入了申国马不停蹄,赶往盛京城。”

        “是。”彭胜云爽快地答应一声,加了一句,“都已经安排好了。”

        辛啸天多看了彭胜云一眼,彭家人都有一副玲珑心思,倒是极为难得可堪重用。

        他点点头,站起身独自进了帐篷,睡在了柔软的垫子上,彭胜云拧起石头上辛啸天坐过的披风裹在身上,在辛啸天帐篷的门口横躺了下去。

        这一路上,他都是这么亲自给辛啸天守夜的,摆出一副任谁要对辛啸天不利,都要先从他身上踩过去的架势。

        换做一个人可能会觉度辛苦,可他对此甘之如饴,他想得很明白,想要在辛啸天登基之后享受荣华富贵,此刻的这点辛劳正好是他们君臣相得,同甘共苦的明证。

        辛啸天听着彭胜云的呼吸变轻了,无声地翻了个身,望着漆黑的帐篷顶上,对着半空中猛地挥了挥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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