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的时候两眼看着金燕子,想从金燕子的脸上看见恼怒来。不曾想金燕子云淡风轻地坐在了童悦的上首,坐在了左侧第一排驯兽堂堂主罗润明位置上,根本没再搭理他。

        浩闭嘴了。

        他不怕被人说他攀高枝,却也忌惮清风居骇人的势力。他以身作则成为马前卒,率先给大家开了个头,也算是能交代得过去了。

        童悦却是还没说尽兴,她转头张望瞧见隔着中央过道,坐在第二排前座的沈家兄妹和司徒家两兄弟,眼光落在沈凌霄的身上,开口问道:“沈长老的女儿,前两日来清风居请南宫长老主持公道。”

        “说什么沈家和司徒家被飞龙峰其他四家拖累,被一齐剥夺了身份,驱逐出飞龙峰冤枉得很,要让南宫翎替你们作主,向掌门索要掌门印信,想办法恳求始祖恢复你们两家的血脉身份。”

        “先不说怂恿南宫翎向掌门索要掌门印信这等愚蠢的事情,于含笑年纪轻轻,怎么想得出来?单说沈家和司徒家受了委屈这等事情,趁着掌门还门来,不如大家先议一议飞龙峰的功过得失?瞧瞧你们两家是不是真受委屈了?”

        议事堂中低声议论的声音一静,众人的目光都往沈家和司徒家四人的身上望去,议论声再起,大家的声音中都有了一丝额外的兴奋。

        沈家和司徒家是这议事堂中最肥的肥羊,以前有高天和清风居罩着,谁也没想要打他们两姓人家的主意。这一回他们两家主动上清风居的墙角,清风居这是要收拾他们两家了?

        沈凌霄差点被童悦气歪了鼻子,只听她抢在众人开口质问之前,淡声说道:“童堂主这是没有嫁过人,不懂得男女情思了。”

        “长老家的女儿,会打着替她爹讨教仙法的幌子,我家女儿就不能打着申述冤屈的由头吗?”

        沈凌霄直起腰杆扫视虎视眈眈的众人,提声安抚道:“都是小女儿心思的小手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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