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了出来,一想起一路上护国公对他的关照,福王痛失亲人般嚎啕大哭起来:“护国公!”

        安怀信诧异地转头看向福王,福王的悲痛如假包换不似作伪,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福王这是真的到了伤心处,真是个性情中人啊!

        福王自知悲痛太甚有失体统,他抬手用左手掌心胡乱地擦干脸上的泪痕,咬牙切齿地恨声道:“本王要给护国公报仇!安将军,你也听见了,本王要上奏朝廷,我们要向霍地国宣战!!”

        安怀信认真地多看了福王一眼,然后才不确定地问道,“王爷真的要战?”

        福王迎着安怀信的目光转过身来,正面面对着安怀信,极其肯定的确定道:“战!”

        安怀信点了点头,他转头伸出右手,将护国公睁开的眼皮往下抹,先让护国公闭上眼睛,才接着对福王说道:“王爷既要战,今日便该乘胜追击,先取了霍迪国的一座,甚至是两座城池,让战报紧跟着传回京去。”

        “无畏让文臣们在朝堂上,过多争执要不要战。”

        安怀信的目光再次落在福王的身上:“王爷,可还敢战?!”

        福王松开护国公的手,站起来转脸迎向正午的阳光,杀气腾腾的再一次肯定战:“战!”

        “好。”安怀信也放开血淋淋的左手,握紧成拳头,从护国公身旁站起身来:“那便战!”

        有疾风吹过来,吹动两人的衣角,吹动护国公头上雪白的头发,仿佛迎面招展的旗帜,应和着两人断然的决定。

        决定了要战,福王反倒有些迟疑地问安怀信道:“你确定能够一举拿下一座,甚至是两座城池?”

        安怀信笃定地笑了:“霍迪国在边境上陈兵和我们大体相似,这五万人马至少抽空了两座城池的兵马。占据两座城池容易,要把城池真正收归己有,后续又极其繁琐的事情要跟上。王爷需要能臣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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