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修的话提点得很明白,禁军头领不能透露的消息,都给‘汪正兴’暗示得很清楚了,‘汪正兴’理当知难而退,识趣i带着人回府去等候消息才是。

        ‘汪正兴’垂下眼帘,仿佛认真地思量了瞬间,忽然就涨红了脖子,抬眼直视着安修,不敢置信地喝问道:“真不是有人借题发挥要对付诚王府吗?”

        “把我爹和我哥一起关在诚王府中,不是要栽赃陷害诚王府,让诚王府和定远侯府背上莫须有的罪名,给旁人让路吗?我回来盛京城是不久,但我也听闻了朝堂上霍迪国奸细的争论,真不是因此被封府吗?”

        “诚王远在前线,把我爹我大哥封在诚王府,留我一人在外面无可奈何,诚王府和定远侯真没有灭门之灾吗?”

        “闭嘴!”安修打断了‘汪正兴’,再次斥责道:“休要胡思乱想,开口闭口胡说八道!”

        “给谁让路?”安修冷静地盯着情绪激动的‘汪正兴’,沉声警告道:“你爹没有教过你祸从口出?你有多久没见过诚王了?你说这话是想陷害诚王,还是诚王真有你说的那个心思?”

        “诚王如今在前线抗敌,你信口胡吣,是想乱了诚王的军心,别有所图吗?”

        安修一连串的追问,与其说是责备‘汪正兴’,不如说是在提点‘汪正兴’,不要口出狂言祸害了诚王。要是换成是真的‘汪正兴’,听见安修的提醒,定然会幡然醒悟改弦更张。奈何眼前的‘汪正兴’却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

        他不服管教地梗着脖子,继续振振有词地反驳道:“我说错了吗?老国公爷是长辈,跟我爹有一辈子的交情了,想必不会骗我这个小辈。”

        “你跟我说,为何成诚王刚去了边境,诚王府就能被封了?还偏偏等我爹我娘我大哥和大嫂都进去之后才封府?这其中真没有猫腻?没人要陷害诚王府和定远侯府,为何不能我爹我哥出来跟我说句话,让我安心?”

        “我知道老国公爷一片好心,可晚辈心慌意乱,生怕诚王府和定远侯府被人算计,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我远去三年,这才刚刚回来......”‘汪正兴’说到这里,仿佛触动了心中最隐秘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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