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毓明枯瘦的脸上掠过一丝尴尬,他放缓声音和蔼地问道:“你们的曾祖父重伤卧床,恐怕无法分辨出来,你们多跟我说说你们的功课,由我来替你们曾祖父分辨如何?”

        两双一模一样的眼睛在他眼前略微睁大,有着同样的澄澈清透,不含一丝杂质。两个孩子同声同气的好奇道:“易容之术最难瞒过的是熟人,长辈先前不曾见过我们,如何能替曾祖父分辨出我们来?”

        “师父说了,病中之人,因为病痛,极其敏感,反倒比旁人更容易从细微之处,分辨出与平日的不同。师父说,今日的功课,比平常更要困难。”

        两人一起说了这么长的一段话,神态举止居然还能保持神似。至少以乔毓明的眼睛,没能发现有什么不同。

        他真正的惊讶了,也愈发下定了决心,要把重孙子送去飞云门。

        安修无意在乔毓明面前显摆重孙子的聪明伶俐,他抬手一挥,一边示意两个孩子退走,一边低声说道:“我看过了。跟你们师父说我没有分辨出来。你们俩回去后,早些上床歇息。”

        两个孩子一起转头看向安修,异口同声地欢喜道:“是。曾祖父安心养病,我们明日再来探望曾祖父。”

        两人再次行礼,然后一起转身,重新伸手紧握在一起,肩并肩一起退出了安修的寝房。

        轻快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孩子们来得快去得也快。

        等他们的脚步声彻底听不见了,乔毓明羡慕地说道:“我也想要有这样的重孙子。是住在你府上的宋先生教他们的易容术吗?听说牛轲廉是安掌门在半路上捡到的孤儿?”

        他这话用的是问句,语气却极其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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