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师尊说的,就算如今天鹰宗的长老堂主之位空缺,我一个失忆之人,也不可能忝居天鹰宗长老堂堂主之位。贸然回去天鹰宗,多半要被人猜忌,若被人栽赃也无法替自己辩解,不如随遇而安。”

        “师尊说,我跟丁冰玉长得像,失忆后无法替自己分辨,难免被人猜疑身份。以后若是要露出面目行走江湖,可以就叫丁冰玉,等我狐假虎威的时日长了,大家自会发现我不是丁冰玉。”

        “师尊派我来送信,只有一句话:罗堂主但有所问,务必据实告以实情。此乃国师府甘愿等待,不愿再兴干戈的诚意。”

        “师尊特意让我向罗堂主解释,他跟罗堂主说我是丁冰玉,乃是用我增加国师府的筹码。罗堂主见到了我,自然知晓其他人跟我一样都没有中毒。没有天胜境胁迫,国师府再也不愿跟飞云门和天鹰宗为敌。”

        罗润清向后靠向椅背,抬手抚向下颌下飘逸的长须,若有所思地扫视着镇定的丁冰玉,面前的丁冰玉跟他以前见过的,除了左侧额头上,多了一片延伸到耳边的浅淡的伤痕之外,从体型体态乃是说话的声音,全都一模一样。

        他一边打量,一边沉声开口问道:“被扣押在国师府大本营的,飞云门和天鹰宗的人,都没有中毒?”

        “都没有。”丁冰玉身穿黑色夜行服,平静无畏地答应道:“关押在大本营的三百二十四人,都跟我们一样服用过天胜境的药丸,被天胜境控制着性命。秋敏思死了,我们还活着,先前服过的药丸,要不了我们的命了。”

        “最近四个月内,被送往大本营的清风居的人,据我所知,并没有服下天胜境控制性命的药丸。他们为何没有被喂下药丸,理由不得而知。”

        “我出来之前,师尊让我逐一去看过高妙仪,童悦,莫不为和罗志超,罗英英和罗志尚六人,他们被阵法封锁在不同的院子里,封住了他们的穴道,无法动用武功,都能在书房中研习阵法秘籍。”

        “师尊说,他们只要能破阵而出,便放他们出来,不得再为难他们。”

        丁冰玉问一答十,罗润清并没有顺着丁冰玉的思路继续向下问话,他低声开口问道:“说说天胜境,你见过秋敏思吗?”

        “没有,我没有在大本营见过天胜境掌门。”丁冰玉坦白道:“我见过天胜境暗药堂堂主茅力阳。他是我见过长得最丑的人,体无完肤,身上有浓重的药味,弓着腰直不起身来,据说他喜怒无常,但凡有人多看他一眼,就会被毒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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