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然一夜未曾入睡,直到凌晨四点多钟,宋昭澜的信息素这才放开他。

        宋昭澜似乎已经进入深度睡眠,他温热的呼吸扑在冉然的脖子上,冉然从耳朵根开始发烫,由于皮肤本来就白,衬得耳垂愈发红热。

        冉然从宋昭澜的手臂里缓慢抽出身,他的全部感官都放在宋昭澜身上,生怕一不小心把他吵醒了。

        窗外的夜空中星子倾斜,仿佛一不下心就会滑入微放晨曦的西陲。

        有失眠症的人一般夜里睡不安稳,稍微一点声息就可能把他们吵醒。

        冉然终于将右手从宋昭澜怀里抽出,由于他面朝右连续躺了好几个小时,冉然右边的半个身子都是麻木的。他缓慢活动了一会儿右腿,等到血液疏通后才下床。

        宋昭澜翻了个身,冉然吓得试图自动变成背景板。

        宋昭澜没有再有别的动作。

        从宋昭澜家出来后,外面的天还是黑的。

        冉然在回家途中遇到几个喝醉的alpha,他握着宋昭澜雕刻的猫牌加快脚步回到家,仿佛它不仅仅是一块猫牌,更是一个平安符。

        到家时已经将近五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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