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分之十的股份抵押?”顾长浥垂了一下眼睑,又抬起目光看姜颂,“姜先生有什么把握觉得,我会愿意把钱交给你?”

        桌子上放着一瓶喝空了的单麦威士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气。

        顾长浥坐在宽大的扶手椅上,指间别着高希霸,一环一环的烟雾将他拢在中央,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没什么把握,我就过来问问。”姜颂不见外地在他对面坐下了,看着顾长浥这又是烟又是酒的,脸上露出一些不赞同。

        尤其雪茄这东西很奇怪,自己抽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别人抽却觉得那烟雾很浓稠有害。

        “说起来我有些好奇,姜先生需要钱,为什么会来找我?”顾长浥把茄嘴咬着,很慢地吸了一口,大概过了两三秒才慢慢把含着的烟气舒出来。

        “姜家和于家有那么深厚的旧交情,曾经都到了要订婚的地步了,现在连这点儿钱都拿不出来吗?”他的脑海里,深深刻印着一双璧人站在机场里要送他走的场景。

        先是被“这点儿钱”噎了一下,姜颂听到后面更是惊讶,“订婚?你是说我和于酉惜吗?”

        “噢,也或许是我记错了。”顾长浥似乎并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一句话带过了,“终归你们是很要好,不是吗?”

        “没有,”姜颂哭笑不得,“我和于家早就不太来往了。”

        这是实话,除了姜父安排的那次见面,他就没和于酉惜当面见过,顶多逢年过节礼节性地交换一条群发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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