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寓北筹划已定,当下朗声向三贝勒道:“金某技不如人,难出贝勒之右。但一众汉人无辜被擒,请贝勒高抬贵手,放了他们,人人将感激贝勒不尽。”

        四贝勒闻言,在后以刀直指金寓北后背,厉声说道:“大胆狂徒,擅闯贝勒爷围场,挟持本贝勒,还敢再要放人。真是痴心妄想之至!”

        他却不知,此时金寓北正揣摩如何再次突袭,将他再度拿获。

        金寓北盯着三贝勒,实则耳中却在凝神细听四贝勒的言语喝斥,辨清了他的脚步踏雪声,也辨清了他的远近方位。

        金寓北真力暗暗贯注右臂,准拟待他再近得丈余,即挥手凌空点他胸前大穴,接着向后倒纵拿他。

        此一击非中不可,如若一击不中,则再无全身而退之理。是以此时虽已能够拿他,却仍没有妄动。他耳中一点儿没有放过四贝勒发出的声响,且一步步数着他的步子。

        四贝勒怒斥一通,脚下不停,接着挥刀吩咐众勇士、兵丁:“拿下他!”金寓北左手抱稳了师妹,右手就要向后挥出。

        众侍卫作势冲上之际,却听三贝勒喝道:“退下!”他向四周环视一遍侍卫、兵丁,眼光威严,摄人心魄。

        三贝勒转身对金寓北道:“今日得遇壮士,真是平生幸事!请壮士到本贝勒营中一叙。”

        金寓北答道:“贝勒抬举,金寓北感激。只是我离家时刻已久,家人牵挂。且师妹重伤,多有不便,恕难从命。请贝勒准许金某并众汉人各自回家。”

        两人此时旧话重提,虽只相隔一个多时辰,语意心思却已是大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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