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重叠或者分离的画面,在他脑中来回撕扯似的涌现。有尘封偌久的,有前些日子发生的。他记性很好,对于这些曾经切身经历的事,他都不曾简单遗弃。

        粗糙的手指关节,偶然碰到了腰间那块暗红的玉牌。

        凉湛湛的感觉,导入他的神经。他散漫地又回想起了自己最绝望时,那段诡怪奇异的遭遇。

        这是他始终不能把握的记忆。但也正是因为这段过往,他才有了今日复仇的资本。

        脑海支离,他仿佛又沉浸到了那片失色的天空下。

        …………

        在埋葬精灵族之后,他一面近乎徒劳地向自诩正道的那些家伙挑战,报仇,一面每每到夜晚,总会陷入无边的恐惧。

        那时,失序的祸乱已经即将结束。人族胜利已成定局,看着自己满手鲜血,他更感到自己一人之力的微小,只凭他一人,根本不可能为族人报仇雪恨。

        那段时间,意识到这点的他,曾经一度癫狂,放浪形骸,宛如行尸走肉。

        一面是渐远的希冀,背后是无力的深渊。他仿佛游荡其间的魂魄,无依无靠,空有一身本领,却根本无处施展。

        那段记忆,是他最为迷茫混乱的时期。

        俯仰天地,他好似蜉蝣,在这片沾染亲故鲜血的大地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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