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夜,吹雪,雪片漫漫无来路。

        刺骨的寒风肆意而张扬地横吹着,银色的地面,皑皑白雪已经积深。夜空漆黑,鹅毛大小的雪团“噗噗”从天上砸下,随着呼啸的大风,席卷山野。

        大雪满空,地面的雪光熹微而单薄。只有一片黝黑的视线,迷蒙在这片寂静而躁动的雪夜。

        背后是山野的黑色,就连脚下的道路,也一点都看不见。

        急促却虚弱的呼吸声,在这片茫然无际的雪地里,显得无比渺小。

        “啪啪”的雪落声,砸在他的肩膀上。此刻他两肩就像担着两座小小的雪山,快要与他的耳垂齐平。

        不只是耳垂。他的整张脸,那张勉强看得出原本英俊、棱骨分明的脸,也已经被刺拉拉的冻气割得片片斑红。他的嘴唇已经发紫,口腔冰冷得麻木了知觉,就连呼吸的气,也无法在空气中散开半点热腾腾的雾花了。

        他的步履蹒跚。

        脚下的雪,已经快要漫过膝盖。冻雪层硬而脆,他每走一步,身躯都蓦地向下一颤,随后感到脚下那种来自土壤和衰草的质感。

        他或许早已经迷失了方向。

        背在背上的,依稀可见是半截折断的弓箭。上面沾着血渍,已经变成干涸的深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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