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儿个饮这趟酒,少年却觉得头重脚轻,连同灵台丹田也是跟着翻江倒海,难耐得紧。

        微风一吹,兴许酒劲上涌,韩席步履更为蹒跚,趟水而过,“此番我等若是到了颐章,老弟要往何处去?”

        期间偶有行路之人经过,皆是避之不及,唯恐这两人犯起酒疯,于是连忙紧走几步,从这两人身边匆匆而过。

        少年似乎乐得见此,于是脸上笑意更浓。

        “当然是去师父那南宫山头瞧瞧,听说在我前头还有两三位师兄,怎得也得前去拜拜,顺带打师兄手中顺些好处。”

        韩席大笑。

        雨势渐稀,丝丝缕缕,如绣娘手中纤细银针,落满二人发丝。

        唐不枫瞅着楼下成片的读书人,啧啧称奇,“啧,方才外头落雨如此急迫,这些个儒生难不成耳中塞了牛毛不成?竟横竖没一人朝外瞅瞅这浩大雨势,怪哉,难不成那书中有绝色美人儿?”

        阮秋白已是渐渐习惯了这位无赖刀客的脾气口舌,没好气道,“书中自有玉颜金屋,绕是你学文微浅,按说也应当晓得这句古语才是,若是有空编排旁人,倒不如安心瞧瞧手头这本古卷,倘若时旁人,这卷古册可是连见上一面都是难比登天,还不知足。”

        唐不枫手中的确捧着卷古册,虽说是古时流传至今,可保存极好,寻常书卷若是搁置几十载,书页都得发黄剥落,然而他手中这卷,却是整洁如新,压根瞧不出年头。

        “我倒是有心去读个通透,可怎奈死活读不通个所以,闷头苦读乃是书生所做,我可没那等悬梁刺股的狠劲儿,读一句便是一句,早晚能读得通。”唐不枫笑笑,将古册搁在桌上,可这放书的力道,却是让阮秋白额上的青筋跳了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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