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兰心病得快死了,还是出席了这场婚礼。凌安走下台阶,她就坐在前排的位置上,四周坐了她的姐弟,她极高兴,落在他眼中仿佛古时候坐在台下看戏的欢喜女人。

        他与严汝霏咬耳朵:“我俩应该在台上跳个舞?”

        “嗯?”

        “让她多高兴一小时。”凌安说着,转而亲昵地为他理了理领带。两人靠得很近,严汝霏低头任他摆弄,心里思忖着他是否醉得不轻。

        跟拍的摄影师正咔嚓咔嚓拍照。四周是婚礼的布置,高朋满座,严汝霏不热衷这种喧闹,转念一想,开始考虑如何早点结束把凌安一起带走。

        严汝霏忽略了其他人的寒暄,旁若无人搂住他,与他耳语:“累了?”

        “还好,陈兰心走了么。”

        “你要是累了我们就走了,我和她说一声。”

        他往陈兰心哪儿看了眼,对方目光热忱,仿佛是万分欣喜,说完听到凌安笑了声。凌安喝了点酒,这会儿有点上头,说话也不讲究:“撇下宾客和我走?你这样很像在婚礼与我私奔。”

        凌安知道严汝霏是个随心随意的人,这种婚礼时刻也是?

        “嗯,昭告天下再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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