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的凉意不知何时已经浸润到了皮肤,敞开的窗户外刮过一阵寒风,野哥哆嗦一阵,愕然转头望去。

        “你什么意思?你又把这个假设推翻了?”野哥迅速转过眼望向裴清予。

        “嗯,是啊。”裴清予随意地点点头,没有再理会身后一脸愕然的野哥。

        野哥的脸上被人忽视的尴尬与愤怒同时闪过,他深吸了一口气,更大声地质问道:“喂,你是不是在玩我们呢?刚提出假设又推翻,你就是假装自己知道来拖延我们的时间吧。”

        裴清予听到最后一句话猝然回头望了野哥一眼,紧接着,他垂下眼一边转身走回女人床边一边漫不经心地回道:

        “分析案子本来就是一个不断推翻和理顺的过程,不然为什么叫‘推理’呢。更何况,你想要的不就是这种效果吗?”

        裴清予边说边抬头,似笑非笑地望了野哥一眼:“把池子搅浑。”

        心思被人戳破,野哥的神色有些恼羞成怒。

        他从未想到此前看起来一直病病殃殃的人能这么伶牙俐齿,但他见裴清予在女人床边转悠一圈后又偏过头开始不停地咳嗽,心中的恶意又迅速蔓延开来。

        “那有本事你继续说啊,别跟这儿假装瞎转悠来转悠去,不懂装懂的就给我滚出来!”

        野哥一边说,一边伸手推开拽着他袖子想让他冷静的小佳,烦躁地想要不裹鞋直接进入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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