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康拉章冷笑一声:“你等反贼,背叛朝廷,想说什么我自然一清二楚,用这种雕虫小技无异于蚍蜉撼树,想你刀玉鑫也是受我们世祖皇帝册封,蒙此天恩,不思报答,今日大军压境,还不速速早降?日后也不失封侯之位。”

        刀玉鑫笑了笑:“南疆异族众多,自汉皇起便自立至今,昔日世祖皇帝册封也不过因形势所至,我百中教也为大元平定南疆立下汗马功劳,双方各取所需罢了,有何恩德所言?今日朝廷不去攻杀汉人反而兴兵远来,真乃本末倒置,不如你我罢兵言和,从长计议如何?”

        “笑话。”拉康拉章不屑一顾,“圣旨之下焉能儿戏?‘和谈’不过是你等反贼一厢情愿,今日来此就是为了你等多年不习王化,刀兵所指莫不望风而降,还做什么挣扎?”

        就在二人唇枪舌剑你来我往之时,地面上的营地里已经灯火攒动,似乎发生了什么乱子,其实这是地面人马展开袭击了,拉康拉章歪着眼睛看了一眼,似乎并不着急,笑着反问刀玉鑫:“有意思吗?你能带多少人马过来?”

        “总得做点事情。”刀玉鑫也笑了起来,“我们还是谈谈停战的事情吧。”

        地面上元蒙军队有些慌乱,因为他们发现一个问题,队伍出门走不了多远就会被隐藏在林间的毒蛇毒虫袭击,不多时已经伤了几十个,个个都是面目漆黑、口吐白沫毙命,周围那些树林之中好像隐藏着死亡的妖怪,静静的等待有人过去,偶尔有些毒蛇爬了过来,但是刚一靠近元蒙防御范围,地面上立刻有金色佛家符文出现,将毒蛇烫的“吱吱”作响而死,元蒙部队躲在大营里不敢出来巡夜,只好让元蒙法师纷纷站在最外围准备佛家手段,判断不久南疆盅师就会发起进攻,面对这样的环境不能用军马争胜,看来元蒙法师和南疆盅师要用神通手段一分高下。

        埋伏的盅师们其中有一些在南边攀上树木,看着远处的大营,其中有一人,是碧鱼寨的六寨佬,碧鱼寨以女子居多,她也不例外,蒙着脸,看不清楚模样,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看看大营里的方向,一挥手,树下盅师纷纷拿出挂在腰间的布袋,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只半死不活的鳞子甲,喂了些药物,这些精神不振的鳞子甲立刻闷叫一片,放在地上,它们双爪刨土,迅速的钻入地下。

        巴汗恪老帅正在和身边的仁钦岗拉章站在帐篷外看着大营动静,毕竟他们的经验很丰富,仅从大营边缘攒动的灯火就看出来端倪,灯火是自己人的,看密集程度和动向就能判断出很多情况,都不用等手下人回报,仁钦岗拉章皱着眉头问道:“虽然我们伤亡不大,但是南疆今夜来袭人马不少啊,四面几乎都有布置,要不要命令左右军靠过来?”

        “暂时不用。”巴汗恪摇摇头,“不要上当,这不过是逆贼们虚张声势,仔细看看,我们没怎么太大的伤亡,毒蛇小虫这些下三滥的手段不过是吓唬人的,靠近不了,前沿兵马都已经抢占了有利位置,布置好了作战方略,如果被逆贼用这种诳人的法子给吓了回来,那么战争的有利地形都会丢掉,失去先机了。”

        “有理。”仁钦岗拉章点点头,自觉惭愧,“还是大帅考虑的周到,我们不懂兵家,逆贼奸计险些得逞。”

        “但是仅此而已吗?”巴汗恪自语一声,有些顾虑,“我们按兵不动快半个时辰了,如果是想扰乱我们那么此计已经被我们看破,他们怎么还不撤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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