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君泽默了下，将手中茶喝了口，缓缓道：“杀不得，宋家待我好，国公老爷子和侯爷侯夫人都把我看作自家人一般，我母妃只是个御史中丞之女，无权无势，因着宋家的关系我从小在宫中才没受过轻视。所以我不能杀宋璟熙。“
“那你……”季舒云本想问：既然宋家待你如亲子，那你又怎会和宋璟熙有如此深仇？
但他觉得墨君泽定不会回答。
墨君泽放下杯子，靠回软垫上，语气温柔的说：“我不介意养个废人一辈子，只要他乖乖的别作妖。”
季舒云很多时候都觉得看不透这个人，长着极致缱绻的容貌，却有极致冷戾的性子，看着像未染风霜的温室之花，却不知他会从何处摸出利刃。
世人都觉得辰王是贪图那个皇位，但季舒云却觉得，他可能是有更加疯狂的目的。
这个人，表面春风和善，没几人知道内心是如何一片血海汪洋。
季舒云重新给自己倒了杯茶：“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确定宋璟熙在北戎吗？他去北戎做什么？”
墨君泽往他正准备喝的茶杯看了一眼，不动声色的往旁边挪了点，才说：“借兵，攻打大黎。”
“噗——”
“什，什么？！”季舒云一口茶全喷了出来，甚至顾不上擦被溅湿的衣角，惊呼，“他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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