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平时不感冒的人,一生病症状就十分严重。

        窦茂邦仰头咽下感冒药,眼角被身体的热度熏红,嘴唇却些许苍白。

        他穿着家居服,走到一楼。

        本想到厨房给自己煮点粥,经过客厅,就见到公主在挠沙发。

        “几个猫爬架都不够你抓是吧,”深沉而沙哑的声音比平时多了些威严,还有一丝不可察觉的虚弱。

        正挠得尽兴的布偶一僵,雪白的爪子在缓缓靠近的脚步声中,快速的又抓了几下沙发,勾的沙发咯吱响,这才赶在被抓住之前跃上了桌子。

        然而一向很凶的高个子奴仆并没有要抓人的意思,公主疑惑的歪了歪猫头,一双蓝色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有些反常的人。

        客厅的沙发是蓝色的布艺沙发,窦奶奶很多年前淘的,本来保养的很好,但是自从三年前养了公主后,边边角角都有了破损的猫爪痕和各种勾丝。

        偏偏窦奶奶还不在意,时常笑笑着任公主抓,自己就坐在沙发上带着老花镜绣沙发布。

        大片暖黄赤红湖蓝的明线交织的沙发布,在阳光下静静披挂在沙发的一侧,仿佛静谧中就有一个银白发丝的老人在岁月里和煦地笑。

        窦茂邦弯腰拾起垂在地上的一角,轻轻折放在沙发上。明明他小时候倒了点可乐在上头,都会被念叨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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