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唯昭的话像是一把开了刃的尖刀,专挑着傅泽最脆弱的那根神经划了一道,惊得他一时头晕目眩,扶住桌沿,几欲开口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种种纷杂思绪在脑海里交织重叠,最终傅泽失落地垂首,低声解释:“我真的不记得我说过这种话。”

        他到底穿了个什么角色啊呜呜!

        居然能对自己的救命恩人说出那种渣男语录,怪不得谢景天对他的过去讳莫如深,大概也是清楚以前的“傅泽”并不是什么好人,现在“失忆”了,反倒不失为一件好事。

        要是他能想起来原书剧情就好了,好不容易白捡来一次新生,还要活得这么如履薄冰,生怕行将踏错,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傅泽越想越心情沉重,见顾唯昭还是一言不发,只以为对方并不相信自己,于是委屈地垮下肩,艰难地打起圆场:“好像有点太晚了,再学下去,就会耽搁你明天工作。就到这儿吧,谢谢你,顾老……顾少爷。”

        说着,他不敢再看手机屏幕上顾唯昭的表情,只错开视线,飞快地挂断视频,整个人有气无力地收拾好桌面文件,最后抱着被自己冷落的牛奶,颓丧地喝了一口。

        入口冰冷的液体让傅泽清醒几分,恰到好处地将他从灰色调中重新激活。皱着眉低头看一眼牛奶,视线的余光却察觉到了一些怪异之处。

        傅泽下意识抬眼看去,发现在挤满名画的墙面上,有几幅风格截然不同的画作。

        是错觉吗?不知为什么,在傅泽眼里,这几幅画和其他的名画相比,更加吸引他的目光。

        这几幅画四周留有一圈极为宽敞的空余墙面,清晰地和其他的画作隔离开来。而正对着这几幅画的,就是原身的床,只要坐在床上,就可以轻而易举地看见这几幅画,更凸显这几幅画的不同寻常。

        傅泽皱着眉,盯着那几幅画,越看越觉得好看。等他回过神,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墙边,近距离观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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