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墙红瓦,几支探出枝头的梅,攀附在墙上的迎春有星星点点亮黄色,高大的古木投出斑驳树影,光影粼粼。

        还是寒凉,但确实是春天了。

        沈如琤被光晃了眼,竟然还能在摔下去的时候走神。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她落到了一个坚实的怀抱里,闻到了青草和雨水一般的味道,还有别的,她还没分辨出来,就听见头顶上传来松了一口气的喟叹。

        她正要叫,一只骨节突出的手忽然捂住了她的嘴,轻而易举挡住她小半张脸,将那些尖叫打断,沈如琤“唔唔”挣扎起来,拿杏眼瞪对方——

        那是个高大的青年,五官深邃,皮肤比中原人更白,脸庞轮廓还算柔和,那双绿眼睛却暴露了他异族的身份,此时正低头看她,耳垂上戴着简单的银环,在阳光下泛着光。

        对方声音很低,有点生涩地低头哄道:“嘘——別叫,你也不想叫人发现,我没有恶……別咬!”

        “轻点……等等,有人来了。”他皱了皱眉,四下一看,单手抱着她飞快藏进了旁边的巷子里,将她笼罩在自己的怀里和墙间,像是一个妥帖的拥抱。

        刚进去,几个采购的伙夫就推着车从刚刚他们讲话的地方路过,进了侧门,直到人群走远,再听不见声音,这人才松了劲,只右手还被沈如琤咬着。

        沈如琤哪管他,认定这是个不知道哪来的别族的登徒子,死死咬住他虎口,一边含糊地、咬牙切齿地威胁:“你这蛮子还不放开我?!”

        色厉内荏的小猫似的,尾巴都警惕地炸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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