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苗抛下这枚重磅炸弹,便再懒得理会——她又没撒谎,以为人到中年便可以不注重身材管理么?普信男真缺乏自知之明。

        何晏山咽了口老血,想着长辈莫与小辈计较,强笑道:“你难得回来一遭,不知爹心里多高兴,趁今日得闲,咱父女俩正好团聚……”

        说着便让丫鬟引她进屋,何苗却翻了个白眼,桥香早知趣地将那丫鬟的胳臂挡开,“什么人也敢乱碰我家小姐身子,若惊扰了皇嗣,可担待得起?”

        贵妃省亲都不曾摆这样大的架子,两夫妻俱瞠目结舌,然而知晓妙瑛此番负气而来,必不会给他们好脸色,窦氏只得推了推女儿,“你去搀着你大姐姐。”

        她自己刚刚已被羞辱成“微贱之人”,自然犯不着找不痛快。

        何妙容纵使再不甘愿,可当着双亲的面,也只能哼哧哼哧地挪过去,垂首道:“姐姐,您慢点。”

        何苗一眼望见她头上缺少的珠饰——原来还没赎回来,怕是不好意思对家里讲罢?

        如此甚好,要脸面的人对付起来才更容易,真要是个厚颜无耻的,她反而不知该怎么办好。

        何苗没说话,只摆了摆手,露出倦意。

        窦氏这会子比谁都积极,忙道:“我给姑奶奶倒茶。”

        说罢便命人沏上一壶铁观音来——还记得上次去东宫瑛丫头请她喝的陈茶,但窦氏可没那般小心眼,亦或者说,她不具备以牙还牙的勇气,不是人人都能有太子撑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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