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拆开了手中的折纸,望向了上面的内容。

        这张纸似乎被使劲搓揉过,四角都是毛边,上面是一幅画:一个人拿着电锯,狠狠割裂了地上躺着的人,浓稠的血液在那人身下汇聚成一个血泊。

        旁边还有一行字,墨线颤掣,字迹潦草却又张弛有度,每一弯钩似乎都凝着本人凄厉疯狂的情绪:

        “去死!”

        “去死!”

        “去死!”

        小男孩猛地拔断了手中布娃娃的脑袋,将它放在自己耳边,做出和扭曲布娃娃一样带着癫色的笑容,适时开口道:“是——死——亡——预——警——哦。”

        盛濂眼皮一跳,只见小男孩指向走廊尽头,弯着嘴角道:“是那边那个哥哥让我转告你的。”

        盛濂望向他指向的地方,只见那里立着一个身高腿长的男人,黑色笔挺的长裤紧紧包裹住了那双修长的腿,兜帽掩住了他一大半的面容,只余唇角那似笑非笑的弧度。

        他手里拎着手提式电锯,锯条飞速翻转,破空的噪音不绝于耳,像是把尖利的薄刃不断切割着耳膜,在尖齿间流淌的血液呈迸溅状喷洒在墙壁上,又淌下几条蜿蜒曲折的血线。

        不知道为什么,盛濂总觉得他有些熟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