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濂感到了直击心灵的荒唐悚然,他脑袋低垂、手肘支在膝盖上,缓和这消息带来的震动,好几分钟之后他才抬起头,下床走出了门。

        为了避免遇到其他人,他尽量紧贴墙壁和柱子走路,只要有人一来他就能转身隐蔽行踪,但事实证明他多此一举了,这一路上他没碰上一个人,他的宫殿静谧无声,连一个婢女的人影都不见。

        怎么回事?人都去哪里了?

        他脑中的惊疑和不安攀升至了巅峰,形状好看的乌黑眸子也被这情绪浸染,仿佛晶莹润泽的黑曜石流转着森然的寒光

        他一路走至庭院,突然听见有忽高忽低的人声隐隐穿透而来。

        他警惕地顿住脚步,身形一闪躲至红漆柱子之后,微微探出半个脑袋,用半个视角去看前面发生的事。

        只一眼他就血液冻结,四肢百骸流动的血都在疾速倒流。

        宽阔的灰色地面跪伏着一地人,因为距离过近彼此之间柔软顺滑的袍子覆盖交接,乍一看如流水一般。

        盛濂用挑剔的目光在那群人身上剥离、分散,在游移过程中他仿佛受到了某种奇异的召唤,目光被牵引着转到了第一排的那个人身上。

        他果不其然在那群人中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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