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量即将耗尽——”

        盛濂的耳道结构可能对捕捉声音特别敏锐,在提示音响起的瞬息他就睁开了眼睛。

        等他彻底清醒时,他腹部上垂着的手臂的存在感就强了起来,盛濂身子一僵,扭头看过去,边行舟的大脸直面迎来——

        盛濂:“!”

        他忍住想朝边行舟脸上糊一巴掌的冲动,艰难地从人堆里站了起来。

        大概是受不了一群人黏糊糊地挤在一起,盛濂当即撤退了八百米远,站在远处嫌弃地看着他们,顺便拍了张边行舟流哈喇子的丑照。

        拍完之后他看了一眼手机,上面显示没有信号,盛濂把手机塞回兜里,紧接着目光在周围逡巡了一圈,等摸清楚状况后,他眉宇之间凝出了冰霜般的冷意。

        绵长的呼吸交织重合成均匀缓和的音律,本该是平静惬意、安神助眠的良音,他却感到冥冥之中有重锤狠狠敲响了丧钟,厚重闷响的余韵来回刺穿耳膜。

        这时像是有什么拨动了开关,地上躺着的人接二连三清醒了过来,他们从地面爬起来后,不约而同倒吸一口冷气,弥留的困意在顷刻之间一扫而空。

        眼前的景象太血腥、太冲击感官。

        空气里霎时间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很长时间后才有人指着那堆肉,哆哆嗦嗦地说:“这不会是……是人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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