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离看起来虽只有十七八岁,比祁未暮小,身量却比祁未暮高上一截。被他如此注视,祁未暮竟觉得颇具压迫感,便别过头去,说:“你家师尊都走远了,你还不跟上。”

        长离冷哼一声,道:“我跟上他作甚?你没听到我在他面前夸你比他生得好看?”

        “你不怕你师尊生气?还是你俩闹矛盾了,特意拉我来垫背气他?”说后一句话时,祁未暮不禁挑了挑眉,显得有些不怀好意。

        “他生气与我何干?”长离对此的漠视,像是打心底里发出的。

        “哇塞,你这徒弟当得可真霸气!不像我,当个宿主都畏首畏尾的。”祁未暮朝长离竖了个大拇指。

        长离扬起一边嘴角邪邪一笑,又凑近了些,压低了声音问:“你可是在想一些不该想之事?”

        祁未暮像是被看穿了,心一虚,说:“天地可鉴,我可没乱想你和你师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长离轻哼一声,伸手轻轻在祁未暮头顶拍了两下,而后负手离去,简直比他师父太乙真人还要潇洒。

        祁未暮望着长离背影,挠了挠头,有些莫名其妙。

        一连数日,祁未暮在这金光洞过得潇洒自在,吃喝不愁。太乙时常寻他下棋,偶尔下山垂钓,长离常伴左右,让祁未暮觉得气氛有些微妙。

        祁未暮时常思索,长离该不会觉得他抢了他师尊,所以才总是跟着他们,想要监视吧?不对劲,非常不对劲!该不该找个时间与长离说清楚,他祁未暮只是过客,让他不必多想呢?

        到了第七日,直至午时,太乙也没像之前那样来找祁未暮,倒是长离如期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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