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昭领着肖百桦穿过热闹的大厅,走到宴厅外的阳台上。

        这时已是下午,今日天气不是很明媚,甚至有些阴沉。

        这样的天气让人的心情跟着阴沉烦躁起来,许昭的神色不如平日和缓,一旦不笑便显得冷淡。

        他问:“朱珏宫让你来的?你很缺钱?”

        许昭的直接让肖百桦稍稍恢复的血色再次消退下去,他几乎是立刻低下头,双唇微张却怎么也吐不出那个“是”字。

        谁都可以问他这个问题,唯独许昭不行,肖百桦可以在朱珏宫的面前暴露他的贫穷,可以接受朱珏宫馈赠的施舍,他来这儿是因为朱珏宫给了他足够的酬劳,他很缺钱,这是事实,然而许昭仅一个简单的反问,就让肖百桦感受到屈辱,那种被人撕开脸皮一样的屈辱。

        英俊的少年西装革履,气质张扬,姿态随性,眉目精致漂亮,满满都是自信与张扬,也许这是种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自信与张扬。这是独属于豪门子弟的,优越的家世,让他们天生便高人一等,就像朱珏宫让人来找他,说可以帮他时那施恩的语气。

        仿佛他是跪伏的乞丐,活该对贵人的施舍千恩万谢。

        那时的肖百桦并不在意,他生于贫寒,为了活着挣扎了十几年,命运从未眷顾过他,但他从未放弃。

        母亲生病,妹妹还要上学,他自己也还是个孩子,拼尽全力所能得到酬劳,依旧难以支持这个被贫穷重压着的家。

        他是很缺钱,于是肖百桦抛弃自尊,接受了这个施舍,来到这里才发现事情没有他想的这么简单。

        脖子上的红痕还没有消退,火辣辣的泛着疼,但远不及许昭这句话让他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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