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坠落,朝阳东升。
肖硕是被自行车尖锐的铃声和菜贩的吆喝声吵醒的,伸懒腰时把小腿抻出去,却碰了壁,被踹了回来,他顿时惊坐起,揉了揉惺忪睡眼,说:“谁踢了我一脚,害我从我沃特玛莎蒂奥庄园的八百万平米的大床上醒过来。”
白澈从他胳肢窝下钻出来,差点被压死:“别挤我,师颐刚刚答应要帮我写作业。”
“我什么时候说……”师颐睁开眼睛,一手拍打额头,一手推搡身边的人,也是十分懵逼:“什么这么臭?”
这时,一条大笤帚落下来,环卫阿姨嚷嚷开:“醒醒!起来了,俺要收垃圾!好好的小伙,睡哪里不好,睡垃圾堆上?”
——
“快看,是车!是人!活生生的人!”
肖硕跨过垃圾堆往外冲,激动地连电脑包也忘记拿,一个滑跪跪在人行天桥前,哭天抢地,口中念叨着“我终于回来了”,吓得环卫阿姨还以为是神志不清的精神病,赶紧提着笤帚撮箕离开。
非机动车道上,骑着共享单车的上班族蜂拥而过,换乘的公交车站排起长队,地铁口来往的人行色匆匆,咬一口煎饼果子,扫一眼手机时间,背着包向前猛冲两步。
不过是普普通通的工作日。
师颐上前,顶着路人诡异的目光将肖硕拖走,等到了僻静的角落,总算能坐下来好好商讨大计。先前那条路,路牌上写着花和大道,路名并不在师颐这个老成都的认知内,想打开手机百度,手机却不知所踪,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肖硕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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