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气 若非从前是至交好友,若非他受伤严重,又怎么会把阿瑜救命的药交给别人 (1 / 7)

        胡王升也不知道自己在慌什么。

        他面上虽木然,心里却像是有鼓在敲击不停,咚咚咚震得他手心发麻。滋味复杂至极。

        那应该是愧疚。他心中浮起一些别的念头,但还来不及分辨就飞快消散了。

        窦瑜感觉到自己眼前时不时发黑,像是随时都会再次沉入梦中。床沿边坐着的人,她过去那么喜欢,也是唯一喜欢过的,但却没能留下太多好的记忆。

        她不再看他,盯着头顶的床帐喃喃自语着:“不知道祖父有没有收到我报平安的信。”若是人有灵魂,她一定要飘回通州去,不要困在奉都这座牢笼里。

        这几日昏沉沉入睡时,常能梦到祖父。她很想他,但梦里总是不能靠近,她很怀念在通州时陪在祖父身边的日子。

        窦瑜不知道还能麻烦谁来帮自己达成心愿,只好将请求说给旁边的人:“如果我死了,可不可以劳烦你把我的骨灰送去通州,交给我的祖父。我不喜欢奉都城,让我回通州罢。”她嗓音静静的,像一根小小的软刺,扎进他的心间。

        “好。”胡王升顿了一下,一口答应下来。

        他终于还是慢慢靠近了窦瑜的手,与她冰凉的指尖相触的一瞬间,忍不住想将她的手握进自己手中,给她哪怕一点点温暖。

        窦瑜却吃力地将手移开了一些,与他错开。

        他只轻碰了下她柔软的指腹,下一刻就摸了个空,指尖一颤,整个人恍惚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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