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的胡王升已经被随行的人团团围住,连衣裳的边角都看不到了。

        窦瑜转过头,随表哥下楼。

        等到了一楼,就见那个替谢述说话的人还在楼下。

        官兵来办事,许多方才还在指点江山的文人们都成了鹌鹑,瑟缩在桌边。这人倒是气定神闲,别人眼观鼻鼻观心,两只眼睛老实得不得了,丝毫不敢乱瞥乱看,而他的眼珠子却还在四处打量。

        与她视线相接时,萧夏又朝她笑了一下。这可把佰娘吓得够呛,心道:这到底是哪家的登徒子?他刚刚往楼上看时,视线就毫不遮掩,过分至极。

        忙将窦瑜挡得更严实了一些。

        孙明秋看到了佰娘的动作后忍不住偷偷笑起来,他家主子居然还有被人嫌弃的一天。不过想到主子如今这张假面,着实是过于普通了,的确不能占到什么便宜。

        郭素的视线从萧夏的脸上划过。

        自他眼中看不出情绪,仿佛向他们主仆投来的这一眼只是随意打量,但天生如野狼一般的警觉让孙明秋顿时冷肃了面色——郭素!

        河背道一战不知折损了他们多少精锐骑兵,原本以为是大周那个姓窦的小将献上的计策。潜入奉都城才打探清楚,竟是这个头一回上战场的人想出的诡谲招数,狠狠坑了他们一回。

        ……

        胡王升病倒的消息也传到了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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