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关索的一番良苦用心后,关府上下皆是慨然长叹。想到关索会为国家大事,坚忍近一年的时间。虽说关索确实让关平等人寒心许久,但相比之下,这段时间外面的嘲讽奚落,家里的冷眼相待,关索却也全部承受下来。而且他独自一人默默忍受着屈辱,无法与他人倾诉。

        关平一想到这孤独无助的背后,需要何等的的毅力和心胸,便觉得自愧不如。

        “索儿,你不必心怀芥蒂。你是为国事受累至此,我与平儿绝不会怪罪于你。”胡氏和蔼地握住了关索的手,安慰道。

        胡氏此话,已经以母亲的身份替关平表态,等于是让关平也一同谅解关索。一想到胡氏虽非自己生母,但也对他视如己出。这一次关索假意堕落,胡氏也十分理解自己,并没有用母亲的身份与孝道的大义让关索陷入难处,反而让关平不要过于逼迫自己,这无疑是对关索最大的帮助。

        “多谢母亲……”一念至此,关索心中更加感念胡氏的情谊。

        这时,沉默许久的关平忽然摇头苦笑道:“怪我未及早察觉。现在想来,当日你前往丞相府许多时辰,必然是和丞相好生详谈……丞相又怎会真的冷落于你?”

        “大兄……”关索仍是惭愧地望着关平,低声道,“大兄数月以来,都为小弟操心受累,小弟着实愧疚不安……”

        “不说这些了。”关平微微摆手,随即问道,“那二弟这些日子饮的酒,想来皆掺过后院的井水?难怪你如何饮酒,我也极少看到你酒醉的模样。”

        “大兄所言极是!”关索点了点头,却也如实说道,“唯有诸葛恪那日前来,小弟则真的提前痛饮了一番!”

        关平恍然大悟:“莫非二弟是看出诸葛恪乃是受孙权之命,前来试探于你?”

        “正是!”关索果断地说道,“这些年来,孙权从未示好我关家。如今前来送书送礼,乃是效仿陆逊当年出任陆口那般,假称交好,实则另怀歹意。”

        “何况诸葛恪何等心高气傲之人,孙权岂能放心他出任使者?”关索冷笑道,“无非是因为丞相的关系,大兄不好将他拒之于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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