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扈人的宗王们对下一步要怎么做都没有争出一二三来,岳兄何必登这管涔山?”曹师雄愠色问道。

        虽说南附以来,曹师雄并不觉得他就得到全心全意的信任,但大把的银子撒出去,还是与朝中一些王公大臣结为“知己”,能知道庙堂之上一些微妙的动向。

        虽然王禀在诸多宰执里是一个另类的存在,但不意味着除了王禀之外,其他宰执真就以为赤扈人是纯良无害的。

        然而

        其他宰执以及朝中绝大多数王公大臣都支持再次与赤扈人联兵伐燕,除了官家在蔡铤、王戚庸等人劝诱下,执意要收复燕云故郡,告慰祖宗外,还有一个相当重要的因素,那就是朝中很多王公大臣都以为赤扈人在占领大鲜卑山以东的广袤地域,需要时间消化、巩固。

        在很多王公大臣的眼里,赤扈人在消化大鲜卑山以东新占的领土之后即便要南下,占据阴山南麓及西南地域、可谓是赤扈人卧榻之患的党项人,也必然是赤扈人优先要消灭的目标。

        诸多王公大臣也因此认为大越还是有时间的,受赤扈人的威胁并非最迫切的。

        甚至岳海楼他以往的观点,也是想赶在赤扈人下决心南下之前,先取得燕云,以便能借阴山、燕山之险,真正的完善北面的防御形势。

        岳海楼这时候提及赤扈诸宗王间的争论、分歧,无疑直接证实了朝中诸多王公大臣之前的判断。

        倘若赤扈人连南下的决心都没有下,曹师雄又何必冒险去做什么?

        他这时候就觉得没有必要再跟岳海楼谈下去,甚至后悔这次在管涔山与岳海楼见面,都不敢想象这事倘若走漏风声传出去,对他会有多么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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