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郭城此时的形势如油在火上烹。

        照徐怀的计划,应该直接将王禀的死讯传报军中诸将,进一步给当前的形势添油加柴。

        这样才能迫使天宣帝以及王戚庸之流,在群情激愤的主战派将臣面前做出更大的让步。

        倘若景王决意抗旨,决意继续率领兵马坚持对赤扈人作战,也只有这样才能最大限度的减轻景王所承受的压力。

        然而,王禀很显然还是有他自己的想法,他并不想此时成为议和派的众矢之的。

        朱沆则沉吟说道:

        “虏兵未撤、内外沸腾,宫中得知相公辞世,为免诱发不可测的变故,多半会下旨封锁消息。不过,消息经过的环节越多,越难以保密,所以先进宫报丧并没有什么问题,甚至我们还是要表现出歇力为官家考虑的样子——王番最好换上朝服进宫报信,宅子内可以先将灵堂摆起来……”

        朱沆如此说,还是综合徐怀与王番两人的意见。

        王番有他的顾忌,不想此时沦为众矢之的不假,但此时传禀宫中,即便宫中严旨封锁王禀辞世的消息,经过的环节多了,他们这边再暗中散播消息,不怕被针对的同时,也能实现徐怀散播消息的意图。

        见朱沆这么说,徐怀也不再坚持什么。

        “那一切便多劳你们操心了!”王番朝朱沆、卢雄、王孔揖礼,又跪到王禀遗体前伏首行大礼,才与郑寿匆匆往他日常起居的西院走去,准备换上朝服进宫报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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