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难道我们还不够发挥我们所长吗?”杨轻侯皱了下眉头,这么多年来,漕帮都是依漕河为生,做的多半是运送客人和商货的买卖,再加上于一些水流平缓处的拉纤生意,真看不出来还能找出什么正规买卖来。

        李凌笑了:“大哥,各位兄弟,恕我斗胆说一句,你们的眼光还是太浅,没能察觉到这漕运上的真正利润点啊,真有种守了金山却去打劫的无奈,暴殄天物啊。”

        不等众人反驳,李凌已赶紧接道:“我查过,你们平

        日里接的都是些什么生意。哪个大商家有大宗货物要南北调运,然后你们就派船帮着运送。又或是官府方面有什么钱粮调运腾不出手来,你们也会帮忙运送,然后在此期间做些夹带,是吗?”

        “是啊。”杨轻侯点头,这有什么问题吗,漕帮几百年来不都这样吗?

        “这样自然收入寥寥了,试问一年到头,能有几多大宗货物?可漕河之上,每日往来的大小船只又有多少?你们就没想过从这些小船身上着手吗?”李凌真有种怒其不争的感觉了,“杨大哥,既然有小船不断往来,就说明有需求,我们漕帮大可以将这些生意都揽下来啊。你们接了大宗货物的运送,船就彻底满了吗?不可能吧,那空着的地方就不能让一些小商人也搭个便利吗?

        “他们给的固然不多,可占用的船舱也小啊。就算那些大主顾不让自己的货物与别家同路,你们也可以把几家,几十家小商人的货物装成一船,然后沿途送达嘛。无论是远是近,都可以是我漕帮的主顾,聚沙成塔,集腋成裘,苍蝇腿再小,那也是肉啊。

        “这些买卖看似小,可只要集合在一块,那收入绝对要超过大宗的货物。若是大船不够用了,还能用小船。以我漕帮弟兄行船的本领,不比一般的船家要强?还有,寻常小船什么的,路上还要担心会遭遇水匪掳劫,可咱们漕帮家大业大名头大,一般水贼谁敢打我们船只的主意?只要我们收费公道,那些小商人自然就会懂得取舍,找我们托运了。

        “只要把生意做开了,把口碑做好了,我们漕帮岂会愁没生意可做,还用得着干着后患无穷的事情,让帮中弟兄提心吊胆,让大哥你们名声受累?”

        李凌这一番话说下来,不光杨轻侯,现场所有漕帮中人都露出了惊讶之色,然后便是个个如醍醐灌顶,品咂着其中意思后,频频点头,连连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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