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还真不少,有些是永王党人,有些则是对孙璧迟迟不到京这一表现的不满。而随着开口之人不断增多,他们的语气也是越发激烈起来,到最后,就连唐千文都主动开口,逼着王晗表态了。

        “王相,你也看到了,这都是大家的看法,英王他迟迟不到,这是不是意味着他根本就不重视朝廷大事呢?若是这样的人真为我大越君王,你觉着那会是天下黎民之福吗?”

        王晗的脸色也很不好看,甚至他自认要比在场许多人知道得更多,恐怕英王真就在半道上出了事了。但他嘴里却是淡然回道:“各位的心情本相自然也是可以理解的,但你们更该知道的是,陛下之前可是身在北疆,甚至是草原上杀敌作战呢,纵然是在得知此事后迅速赶回来,也是需要一些时日的。

        “又或者,他在来京城的路上出了些变故,耽搁了,如此迟上几日也在情理之中嘛。所以……”

        “王相此言差矣,纵然有各种原因,但这不是英王他直到今日都不曾到京的理由,要是他真有心,就是昼夜兼程地赶,也能在此之前到来。”

        “那要是他在路上受到某些别有用心之人的阻截呢?”闻铭再忍不住,反口回道,“就我所知,现在朝中就有不少人想要违背先帝遗照之意,另立他人为新君,说不准他们就在路上使了什么绊子。比如说前几日西邮镇上的……”

        “闻大人慎言!”王晗一听他要说到那事上了,赶紧出言打断道。但还是迟了一步,立马有人跟着说道:“闻大人这么说来,是觉着英王他真有可能已经出事了?”

        “我没这么说……”闻铭急忙否认,也知道自己一急之下说错话了。

        但其他人却不给他否认的机会:“那西邮镇的事情,大家都已听说了,当日受爆炸波及而亡者足有百人以上,而且其中还有很多人现在都没查明其身份。要是英王真在其中,后果可就严重了。”

        “是啊,照时间推算,那时正该是英王赶到洛阳附近,他很可能真就照闻大人所推断的那样,已经在那场爆炸中遭难了。”

        “更关键的是,据我等所知,此事乃是罗天教逆贼所布置,而英王将为我大越新君一事,早在一月之前,就已宣扬了出去,所以他们为了乱我朝堂,还真可能处心积虑地做此安排!”

        这些人顺势你一句我一句地把事情给敲定了,断言英王就是死在了这一场上,然后齐齐把目光落到唐千文的身上。后者会意,脸上也露出沉痛之色,最后总结:“要真是如此,实在是我大越朝廷之大不幸了。不过,这不幸之中的万幸却是至少到今日,新君尚未真正登基,我们还可以向天下人改一个说法,就说实际上的新君人选并非已经罹难的英王,而是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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